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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与均棋联文】你什么时候吃我啊

*伪童话文学,6.5k,头狼圈x垂耳兔朔

*速打产物,后续会修

*定时发布不得劲,不好意思发晚了,前后棒就不@了

*本意无差,但就体型来说偏元朔,预警

*灵感基础来源于一个微信群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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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岳麓山里有一片光明森林,森林里住着很多动物,东边是狼群的地盘,狼群里正值壮年的头狼叫郑棋元,高大英俊,从前十里八荒的狼都对他芳心暗许。他的脾气好,至少比森林南边没睡醒就不爱搭理人的狮子郑云龙要和善些,因而动物幼崽们都乐意凑在他身边玩。

这几天不知怎么传出了一阵流言,说是他家里住进了一只兔子。

这可是大新闻,森林居委会主任刘岩马不停蹄地去了找当事人询问情况,刘岩是一只羚羊,本来草食动物同肉食动物不该有过多的往来,可郑棋元吃素在光明森林里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了,只是为着狼群的尊严和牌面不能大肆宣扬,索性搬离住地,在河边独自搭了一间小木屋,门口辟了一块空地拿矮篱笆围起来,栽的都是青菜萝卜。

“你家那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

不怪刘岩对这件事上心,随着各个森林物质文化生活日益丰富,动物管理协会发现近些年青年动物的单身率大幅提高,为了促进大家积极主动寻找配偶,森林之间需要互相监督比拼,再由协会考核,每年单身率最低的森林,将会收到统一表彰以及现金奖励。

光明森林是先进森林,恋爱情况一片喜人,大家成双成对,幼崽出生率也名列前茅,眼见着无人需要刘岩操心,早些时候他就把目光盯在了一心只想培育出超大胡萝卜的郑棋元身上,这可是有名的单身钉子户,从前不知道被明里暗里催过多少次,都被一句我不需要给挡了回来,简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其实不是没有漂亮的狼啊豹子啊想追郑棋元,郑棋元不置可否,陪着出去逛了两三次街市,接下来就是邀请人回家,对方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打眼却见饭桌上一片碧绿,还是少油少盐的分量,郑棋元捧着沙拉从厨房出来,笑意莹莹地招呼他们快些吃。

好好地一段恋情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

一来二去刘岩也不乐意管他了,反正光明森林的风水好,但凡搬进来的小动物没过多久都能找到伴儿,狮子郑云龙和白马阿云嘎的爱情故事通过小鸽子传了出去,多少慕名前来请求分配对象的,刘岩乐的眼尾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可桃花运太旺也是个大问题,自从董攀和郭虹旭填完配偶登记表后,森林里适婚的动物彻底内耗完毕,家家户户恩恩爱爱,幼崽们又都还没长起来,这让身为大家长的刘岩有些无所事事。

郑棋元就赶着这个空档自己往枪口上撞。

刘岩说的小家伙是一只垂耳兔,毛发雪白,胖墩墩的,两眼周围环着一圈黑色的绒毛,据目击证人赵越称大约是一周前开始出现在郑棋元身边。

“月亮亲口跟我说的,他在河边洗果子,刚好看见你把人家抱进了家门,怎么回事啊,有情况了?”

“能有什么情况?”郑棋元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自己的衣柜,“救了一个傻兔子,只能捡回家养着,就这么简单。”

2.

郑棋元确实是一周前捡到徐均朔的。

那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给胡萝卜浇水,远远地就看见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从斜坡上叽里咕噜的滚下来,一头撞上了自家门前的老榆树,然后瘫在地上不动了。他慌忙拉开院门去看,小兔子的脑袋上肿起了老大一个包,前爪上还被划拉出了一条口子,在往外渗着血。 

没办法只能把小兔子横抱起来,回家给他处理伤口。

徐均朔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他背着的绣着胡萝卜花样的小布包被安稳地放在枕边,像是没有被打开过的模样。他松了口气,把包裹抱在怀里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尘。

“醒了?脑袋还疼吗?”郑棋元端着菜粥进了里间,见着小兔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吃点东西。”

徐均朔的爪子缠着纱布不能端碗,郑棋元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把粥拿了小勺儿喂给他吃,一边喂一边还念叨着怎么就能不小心从那么高的坡上滑下来。侧面的那条坡陡,遇上下雨天就容易脚滑,他仔细叮嘱小兔子下次千万注意些,不要再受伤了,一碗粥吃完,郑棋元敲了敲小兔子的脑袋。

“摔一下给你长了记性,以后就知道稳重了。”

他端着碗准备去刷,徐均朔突然用没受伤的那只前爪拉住了他,耳朵一抖一抖地问道:“你会吃我吗?”

郑棋元乐了,以为徐均朔是在害怕,小兔子的绒毛温温热热,郑棋元把整个兔子抱在了自己怀里,小心避开伤处揉来揉去。

“我要是吃你的话,你能在这里躺到现在吗,粥都喝完了,才想到这些是不是有点迟啊,小家伙。”

“你不吃我啊,”不知道为什么徐均朔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挣扎着翻滚到床边,跌跌撞撞缩进郑棋元的被子里,只留着一个浑圆的屁股在外面,自暴自弃地喊道,“不吃就算了。”

郑棋元揪住尾巴想把兔子拽出被窝,却被徐均朔一脚拍开,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问:“你不是住在光明森林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总不好一直在我这里待着。”

不知道其中哪句话又刺激到徐均朔了,他在被窝里掉了个方向,探出贴了一块纱布的脑袋,气的眼睛的红了。

“干嘛要告诉你,你又不吃我,”他像个小炮仗一样跳下床,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跑,从门帘里挤出去就窜的没影了,“反正你也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他?

郑棋元挠了挠脑袋,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和兔子打过交道,虽然他这些年一直都吃素,可猛兽的本性还是不会变的,天性让他自然而然会对小型草食动物有本能的威慑力,所以除非是相熟的幼崽,例如刘岩家的羊羔小可乐,别的森林里的草食动物都很少会主动接近他。

他望向徐均朔的方向,好好的为什么要生气呢?

3.

徐均朔磕磕绊绊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包裹没有带出来,想回去拿又觉得对方好心帮了自己,自己还发了脾气也是太不懂事,抹不开面子再去道歉。郑棋元说的对,他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他的家在很远很远之外,要翻过很多座山才能到达,他从冰雪消融的时候就开始走了,一直到现在才走到了光明森林,本想着要亲手把东西交给郑棋元,却没料到走到山前一个不小心直接在人家门口栽了大跟头,还结结实实闹了一场别扭。

徐均朔特别特别委屈的抱着脑袋坐在地上,连耳朵都耷拉了下去盖上了眼睛。

郑棋元现在不想吃他了,那包裹还是要拿回来,不然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徐均朔磨磨蹭蹭地又挪回了郑棋元的小屋前,不好意思敲门进去,绕着树转了两圈,突然灵机一动,只要他再把自己撞昏,那郑棋元看到就不会见死不救的呀。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准备往前冲,受伤的前爪奔跑时着力疼的徐均朔都要哭出来了,临近树干却被人提溜着耳朵拎了起来。

“干什么,想碰瓷啊?”

郑棋元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徐均朔的胡萝卜小包没有带走,他正准备出门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小兔子,就看见熟悉的白色身影在不远处跺脚,得益于狼族的听力一向厉害,小家伙喃喃自语的话被郑棋元听到一清二楚。

“你可以的徐均朔,撞昏了肯定就能被捡回去了,加油,不怕,反正撞成智障的概率也很小,大不了脑袋再肿一个包。”

郑棋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心里暗骂一声小蠢蛋,伤了一只脚让徐均朔跑步的速度急剧下降,郑棋元加快脚步奔出屋子刚刚好够拦下他,拎着徐均朔的耳朵没有松手,就着这个姿势把小兔子拖回了家里。

这次徐均朔没有坐在床上的待遇了,被安置在了木桌上趴着,胡萝卜小包放在他身边,郑棋元把床单捋平,就像是全然没有看见他一样,晾了好久才转过身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蹲着?”

他把包裹往徐均朔怀里一塞,淡淡地补上一句:“你的包我没给动,现在还给你,你走吧。”

郑淇元倒不是真的跟徐均朔置气,他只是不明白徐均朔闹脾气的缘由所为何事,想要逼迫小兔子自己说出口而已,想来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渊源的,或许在哪里见过,或许自己的对他有救命之恩也说不定。

这个猜想让郑棋元自己都觉得好笑。

徐均朔抱着布包瘪了嘴,他走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来找郑棋元,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肯定是因为自己瘦了肉质就不够肥美了,所以郑棋元才不愿意吃他,前腿上的纱布又渗出血来,他疼的拿爪子偷偷抹眼泪。

郑棋元叹了口气,捏着徐均朔的脖子把他拎到自己面前,还是没能硬的了脾气地问道:“我们从前见过?”

“对不起啊,你别哭了,我不记得了,你说给我听吧。”

4.

徐均朔还是个小崽子的时候,有天跟着爸妈去拜访住在别的森林的长辈,大人们亲亲热热地闲聊,屋子里又没有年纪相仿的幼崽,他趁着大家都没注意,一个人跑到了后山上玩。

后山地形复杂,很快徐均朔就迷了路,在草丛里滚过一圈,沾了一身脏兮兮的土,他迈着短腿,只会沿着仅有的一条荒草丛生的小路走,可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怎么也出不了山,反而把他带到了狼群的住处。

虽说自从森林和平法颁布后,食肉动物和食素动物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和平,彼此也都有通婚的,可大部分动物还是会选择和自己相同取向的配偶。另外总有那么一些心性恶劣的猛兽,欺软怕硬,遇上森林公民倒也算了,倘若碰上一些流离失所,无人撑腰的弱小族类,便会肆意欺辱。

徐均朔碰上的就是这样的一群狼,他们见徐均朔蓬头垢面,毛发上沾满了尘土,活像只灰兔子,还以为是流浪过来要饭的,就眼露凶光动了些歪念头。徐均朔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抖,吓得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耳朵垂下盖在眼睛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忽然周围的威压顷刻间散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威严的狼嚎,徐均朔感觉自己被抱起,对方锋利的爪子抵着自己的背让他不敢动弹,很快抱着他的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换了掌心轻轻拍打安慰。

他掀起一边的耳朵偷偷去看,正巧对上那双温和的眉眼,徐均朔从前是见过狼的,他们的眼神总是那么阴鸷,幽幽地闪着光,遇上脾气好些的也多半矜贵冷漠,从不把谁放在眼里,他从没有见过眼神里藏着一片汪洋的狼。

“我看看是谁在打我猎物的主意?”郑棋元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在徐均朔看不见的地方向围在二人周围的狼投去警告的眼神,“如果没有长辈管教,我不介意代替你们父母给你们一个教训。”

尚且有看不清眼色的狼想要挑衅郑棋元,郑棋元笑着露出锋利的牙齿,径直咬在了徐均朔的耳廓外侧,尖峰刺破皮肉,他吻掉伤口渗出的血滴,下唇沾着血色抬眼望向对面的人。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要向你证明?”

那时候的郑棋元还很年轻张扬,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可轮到现在的郑棋元再听只能被曾经中二的自己羞得老脸通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哪根筋没接上要来这么一出去威慑它人,令人无端感到羞耻。

“你想起来了吗?”

徐均朔站着桌子上,挥舞着一双小爪子绘声绘色地模仿着郑棋元当时的语气,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神亮亮的,充满期待地望向郑棋元,郑棋元撑着脑袋点点头,总算想起曾经的自己在刘岩的藏书室里看完一整箱武侠小说后某次见义勇为的事迹来。

“是你呀,小土豆。”狼口夺兔也不全是武侠小说的锅,郑棋元饭后闲逛到山头看见恶狼欺负一个脏脏的毛团子,偏偏毛团子还一直在抖,圆头圆脑缩在一起,这激起了他难得的保护欲,抱上手后更是触及到一片柔滑的皮毛,令人爱不释手,只恨不能搓圆搓扁,叼在嘴里,这才惹出两个人的一段缘分。

徐均朔笑的眼睛眯在了一起,他把自己一直抱着的胡萝卜小布包塞到郑棋元手里,郑棋元问是不是送自己的,他点点头,耳朵重新捂上眼睛,像是害羞了不敢抬头一样。

然后郑棋元从布包里整整齐齐依次掏出了辣椒面,孜然粉,椒盐,料酒和一把大料。

郑棋元:......

徐均朔凑过去用两个前爪抱着郑棋元的脑袋,认认真真的说:“你说过要吃我的,我等啊等,你老是不来,所以我就一路打听着来找你了,我连调料都给你带来了,都是我亲手磨得,”他的耳朵跟着说话的节奏一晃一晃的,“我还查了一下,像我这种小兔子,做冷锅兔很好吃的,你这里有没有锅啊?”

郑棋元说过要吃了徐均朔这种话吗?

他还真说过,把兔子救下来后,郑棋元带着徐均朔去了小溪边,爪子沾一点清水,那中间一点点嫩肉小心翼翼地给小兔子擦去脸上的灰尘。徐均朔抱着他的前肢,颤颤巍巍地问他是不是准备吃掉自己了,一双眼睛眨个不停。

“不急,”郑棋元拍拍兔子的小脑袋,将对方嘴边被打湿的绒毛拨整齐,“你太小了,还不够塞牙缝的,等长大了再吃。”

徐均朔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一放就直到现在,郑棋元把他送回到亲戚家门前,顾念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多做停留就走了,后来徐均朔有在哥哥的陪同下重新回到那片山里,也去过湖边,却再也没见过郑棋元,只是它总记得自己是要给郑棋元当猎物的,只能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长大。

“我去年刚刚成年了哦,已经长大了。”徐均朔疯狂暗示,又重复向郑棋元推荐从西南听说来的名菜,“冷锅兔真的很好吃,你试一下嘛,我心甘情愿给你吃的,我还千里迢迢把调料都背来了,特别重。”

郑棋元哭笑不得的把小家伙在手里揉捏,爪子扣住徐均朔的脸拉扯,将那瓶瓶罐罐一股脑抱起塞进柜子里,这才慢慢说道:“一路跑了这么远,你现在太瘦了,等养胖一点再说吧。”

徐均朔茫然地点了点头,有些失望。

5.

这一句再说,就往后又过了很久,久到光明森林人人都来参观过每天帮郑棋元给胡萝卜浇水的小兔子,也人人都被这位小兔子问过,郑棋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吃他啊。

瘦得时候说肉会柴,好不容易养胖一点,又说油水太多腻歪,春天说万物复苏不适合杀生,秋天又说吃了兔子容易上火,徐均朔每天托着下巴等啊等,等到他从盖着小被子睡在郑棋元的枕头边,变成趴在郑棋元的胸膛上睡的口水直流还打着小呼噜,都没有等到郑棋元嘴里的再说。

久而久之其它动物们也都看出些门道来,刘岩更是三天两头就要来试探一下二人的进展,光明森林百分百脱单的壮举即将因为郑棋元而成为现实,从此他刘岩就会成为刻在历史上被人铭记的居委会主任。

这天徐均朔帮郑棋元擦柜子的时候,偶然发现藏在抽屉里已经落满了灰的调味料,于是他记起来自己来光明森林的目的还没有完成,今时不同往日,他抱着那些瓶子发呆,想起郑棋元这些天对他的那些好,雕成花瓣模样为了逗他开心的胡萝卜,巡视完领地从山坡上摘下的一簇满天星,还有每天睡觉前落在自己额前的一个吻,徐均朔难受的想哭。

他不想被吃掉了。

午饭的时候郑棋元清炒了几个素菜,把小兔子抱上餐桌才发现对方的耳朵又耷拉了下来,闷闷不乐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郑棋元,我觉得麻辣小兔子可能其实也不是特别好吃,你能不能不要吃我了啊,”徐均朔又开始抹眼泪,两个小爪子湿答答的,整个身体一耸一耸的抽动显得尤为可怜,“吃了我就不会有那么可爱的小兔子陪着你了,你还得自己种菜浇花,而且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最后一句是关键,他抱着郑棋元的胳膊放声大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噼里啪啦地掉,哭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抽了。

“我好喜欢你啊,我不想死掉,我死掉就会有别的小兔子陪在你身边,你还会给别的小兔子雕胡萝卜花,给他们做饭,把胸膛借给他们取暖,我不要你和别的小兔子在一起。”

郑棋元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顺毛,沉默地问了一句:“也不一定是兔子,也可能是松鼠啊,百灵啊,还有小奶猫。”

徐均朔哭的更大声了,原来不是只有小兔子会和他抢郑棋元。

“好了,别哭了,”郑棋元看徐均朔哭出了一个鼻涕泡,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那么喜欢我啊,那就今晚吧,把你吃了当晚饭,我看着现在这样不胖不瘦的就刚刚好。”

徐均朔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郑棋元从书架上拿了一份文件,还有一个鲜红的印泥,扶着小兔子的爪子往印泥上拍了一下,翻过几页纸,径直按在了最后的空白处,旁边还龙飞凤舞地牵着郑棋元的名字。

“这是什么?”

“能名正言顺吃掉你的合同,留了手印就不能后悔了。”

徐均朔委屈地点点头,锁在郑棋元怀里垂着脑袋不说话了,因而没有看到文件顶端白纸黑字放大加粗的字:配偶登记表。

6.

第二天郑棋元带着新婚伴侣回了狼族领地,众狼纷纷聚集,连带着其余猛兽也都赶过来看热闹,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大罗神仙能不动神色地收服郑棋元这朵高岭之花。只是左等右等只等来了郑棋元,却不见其配偶的踪迹。

“你们别靠这么近,吓到他了。”

几乎要挨上郑棋元的虎啊豹啊狼啊熊啊纷纷退开两步,这才看到从郑棋元背后探出来一个雪白的小脑袋来,两个粉红的小爪子攀在郑棋元肩膀上,背后还斜斜跨着一个绣着胡萝卜的小布包,见大家都在打量自己,还是壮着胆子从包里摸出胡萝卜来递给站的离自己最近的郑云龙。

“你...胡萝卜你要吗?”

郑云龙接到郑棋元暗示的眼神,非常给面子的接了过去,准备带回家给阿云嘎吃,刚揣进兜里就听见徐均朔弱弱地补了一句:“一块钱四个。”

郑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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